风の小憩

--a peom of Last Exile

我是风

晴空之下
云海之上

我是风

我是云端的舞者
是大气的发丝
是水面的笑靥
是天空最初
也是最后的秘密

我是风

我来自风暴的思想
带着她伟大的名号
抚摸那些
徜徉在我心中的
孩子们的面颊
穿过他们的长发或短发
卷走一些欢笑或恸哭
或者叹息

我是风

我雕塑云的形态
但在地上
我被林间阳光垂下的栅栏
割裂
然后拼合
我为雨之候鸟规划航线
却跟随
云端飞翔着的
梦想的航迹
在云海投下影子的刻痕

我是风

我观赏着在我身边上演的
一幕又一幕行色匆匆的历史
一朵又一朵
天幕中盛开着暗红色的
血、火、死亡凝结成的痂

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
许下的永不凋谢的誓言
在这里陨落
然后为了找回
流连于此
这一片寂静的喧嚣
天空收藏了他的心
而我只是看着
看着
我哭我也笑，但我不说话
我只是看着

我是风

很多人来了又去
而我还在这里

我是风

我是恋人的信使
是伤心人的回忆
是逝者未尽的话语
也是生者的叹息

而我只是风

我吟唱着一首歌的序章
和一首诗最后的单词
我一路高歌
呼啸着
穿越过往与将来
穿越沉没与浮升
穿越属于天空的灵魂
向我伸出的祈祷
穿越黑夜中闪耀的常绿色眼睛
和她薄如蝉翼的
晨雾般酣甜的睡梦

我从不回头，也不曾为谁停留

因为我是风

我诞生在这一弯
苍天的穹顶
日以继夜地
寻找我的归宿
寻找圣洁处女飘渺歌声的
根
寻找雨滴生命的尽头和起点
寻找天空与大地的交集

然后
我透明的眼睛
看到了一泓不同寻常的波涛……

………………

我无声地消融在
阳光下轻轻摇曳的
金色麦田
化为劳作者丰饶的期盼
化为自由之乐章中的
第一个四分音符

我是风

连接天空与大地
和你们一样
希求一个透蓝的新生
和一个纯白的安息

我是风